老子再也不用在焱渊面前装鹌鹑!
想到这儿,鸿乾忍不住哼起小调:“等到了那西南~本王要做真龙天子!”
李氏和琦儿对视一眼,齐齐叹气。
一个想着怎么保全娘家,一个盘算着找个机会逃跑。
月光下,马车吱呀呀地驶向西南,车辕上"李记粮铺"的幌子随风摇晃——这是鸿乾花三两银子租来的伪装。
更深漏残,养心殿内。
云影踏着月光掠进内殿,玄色靴底刚触到金砖,龙榻上便传来一声低沉的:“何事?”
帐幔无风自动,露出帝王半张清醒的侧脸——哪有半分睡意。
“陛下,晋王携家眷出城了,走得非官道,而是去西南的小路。”
焱渊接过密信,笑出声:“朕这个好弟弟,到底是舍得出窝了…去!把这消息‘漏’给长公主府,继续沿路盯紧晋王,先不要打草惊蛇…”
帝王倏然起身,“摆棋盘。”
全公公忙不迭张罗好紫檀棋盘。
焱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一枚黑玉棋子,眸光幽深如潭。
棋盘上,代表鸿乾的象牙子已移至西南,与代表赵氏的珊瑚子仅隔三寸。
这是他早就布局的一石三鸟:除政敌、削外戚、收兵权。
黑玉棋子"啪"地落在滇南要冲,
诱导利欲熏心的嘉敬去除掉鸿乾,再用嘉敬这把刀继续去搅动西南,替他撬开赵家的乌龟壳,甚至去试探和引出那些隐藏更深的残余势力。
等那些藏在壳里的爪牙露头,他再以平叛名义将其一网打尽,彻底收回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