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想——只要她等得够久,他总会回头,毕竟她是他的妻子。“我后悔了!”他低吼,眼底猩红一片,“婉婉,我后悔了!”他后悔了。他早该知道,他对嘉敬的执念,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梦。他早该知道,他爱的从来都是那个在他风寒时,彻夜不眠照顾的慕容婉;是那个明明被他伤透了心,却仍在他醉酒时为他煮醒酒汤的慕容婉。可他偏偏,明白得太晚。“我早该知道。。。。。。我爱的从来都是你!”他猩红的眼底全是泪光。慕容婉猛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眼底却是一片冷意。“晚了。”她一字一顿,“我已经爱上别人了。”他浑身一僵,眼底的疯狂骤然凝固,嗓音嘶哑,“苏湛?”她没回答,转身便走。他猛地拽住她,“慕容婉!你骗我!你怎么可能爱上那个武夫?!你明明——”“王爷。”她冷冷打断,“请你自重。”“驸马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讥讽地勾起残忍唇角,“你如今是长公主的驸马,而我,不会再看你一眼!!”“婉婉。。。。。。你果然是在乎我如今的身份。”“我和嘉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萧楠声音哽咽,“我爱得是你。”“晚了。”她一个反手,甩开他,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萧楠站在原地,指节攥得发白,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暗色。“婉婉。。。。。。”他低喃。茶馆外·暗处一道身影隐在巷口阴影中,静静注视着慕容婉离去的背影。“去告诉殿下。”黄昏·王府萧楠跌跌撞撞地踏入府门,衣襟凌乱,浑身酒气,眼底猩红未褪。婉婉变了。他刚被那个女人亲手推开。踉跄着扶住廊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似嘲似痛。“驸马。”一道冷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萧楠缓缓回头,见嘉敬一袭绛紫宫装立于阶上,金线绣凤的裙裾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殿下怎么来了?”他嗓音沙哑,敷衍地拱了拱手,便要绕过她。嘉敬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你去见慕容婉了?”萧楠猛地甩开她的手:“你让人跟踪我?”嘉敬趾高气昂:“驸马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做妻子的,自然要知道丈夫在外头做什么。”萧楠冷笑:“妻子?殿下何时尽过妻子的本分?”嘉敬面色一僵,强忍着放软了声调:“阿楠,是我不该惩治张鹊。。。。。。”她伸手想碰他的脸,却被他避开,“可我也没想到,那奴才那么不抗打。”“张鹊是我的亲人!”萧楠猛地掐住她的肩,眼底翻涌着暴怒,“他伺候我十年!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嘉敬被他掐得生疼,红着眼眶哽咽:“你为什么只怪我?你背着我去找慕容婉,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