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是山上的香客啊。随便歇,不用客气。”妇人爽朗道,“秦嫂子带着孩子投奔亲戚去了。
“她特意留了这屋子给大伙儿,无论上头寺院还是下面村子,谁到山里有事要歇脚都可以歇。”
宋知鸢谢过:“这里原来住的人家姓秦吗?”
“是,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嗯。”妇人指了指脑袋,“这不太聪明。哎,挺不容易的,能投奔亲戚也好。”
宋知鸢不经意问道:“去哪投奔亲戚啊?”
“这就不知道了。她孩子是个傻的,她不怎么让孩子出门,自己也不爱出门。同我们村里来往少。不清楚。”
宋知鸢点头终止话题。
妇人离去,画屏轻声道:“应该就是霜叶说的马车里的妇人与孩子。”
宋知鸢也这么认为。但鲜少出门,也无甚交际。只这一点,更不好查了。
她看了眼天色:“回寺里吧。我们在寺里多住几日。
“让胡伯带着人再询问一下寺里的僧人,以及山下的村子。
“范围扩宽些,问仔细点,慢慢来,不着急。”
画屏躬身:“是。”
可哪怕是如此,一住十日,仍旧一无所获。
画屏逐渐焦躁起来。
宋知鸢却早有预料。
毕竟事发后就查过几遍了,若这么容易查到新线索,上辈子她也不至于被蒙骗,到死都不知真相。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遥望远方:“时间差不多了。
“这十日,胡伯查得很辛苦,与此前的调查方向与力度截然不同,想来有些人应该察觉到了。
“画屏,你说她慌不慌?”
画屏有些懵逼:“小姐什么意思?你让胡伯这么卖力,不是为了查清真相?”
宋知鸢勾唇,是也不是,她更是想向幕后之人传达信息。
“画屏,你还记得周来贵是怎么死的吗?”
画屏一头雾水,这怎么突然又扯上周来贵了呢,跟周来贵有什么关系?
宋知鸢冷嗤:“因为刘氏害怕他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信息,所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