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踩我,只能得到一点得意,但是可能被人盯上,引出祸端。”
“哦,那就好。”
萧晏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明日我陪你去顺天府告他。”
“不用不用,我带着她们几个去就行。你不是要找人垒猪圈吗?你先在家忙着,我去就行。”
陆弃娘还是不愿意萧晏卷入太多。
这人情,她还不起。
想到这里,她喟然长叹,“我忘了和张鹤遥说,我想要我记事的门板。人情往来,我都记在上面呢!”
萧晏忍俊不禁,“我有机会,会帮你找回来的。”
“别,别,我就是随口一说。猪和鸡,是我和张鹤遥说好的,回头赶来就行,剩下的,千万别再出岔子。”
“好,那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第二天,陆弃娘揣着萧晏帮她写的状纸,带着三个女儿去了顺天府尹,击鼓告状。
半晌后,有师爷出来低声询问陆弃娘要状告何人何事。
二丫已经敲着锣,说书一般,口齿伶俐地和闻讯而来,而且越聚越多的吃瓜群众说起了自家的破事。
“可怜我娘,苦守破家十年,挖野菜养活我们,苦命堪比王宝钏啊——”
“到头来,张鹤遥死而复生,停妻再娶,逼得我娘走投无路——”
“那昭阳郡主可知道,她觅到的不是良婿,是中山狼啊——”
师爷听了二丫的话不由头大。
这涉及镇北王府的郡主,涉及朝廷命官,谁敢接这状子?
皇城根下办差就是这么不容易,随随便便抓个人来,就是皇亲国戚,高门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