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今日一反常态的黄婕妤也有嫌疑!
谁都有可能…
裴听月用力掐了掐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两个结果她都不想要!
她想要挣脱此局。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正要捋一遍事情经过时,余光瞥见了扔在地上的金簪,她心头里划过一抹怪异。
她呼吸一滞,迅速抓住这抹异样,目不转睛看着地上的簪子。
这南珠簪子是她得知姜淑妃有孕后,特地请内务府的匠师新打的。
金簪子本身是她让匠师用一根旧样式的簪子融了后打得,而珠花所用的南珠,是宋贵妃赏给她的。
可现在,她却发现了不对之处!
那根旧样式的金簪很粗,甚至比这南珠金簪都粗,而且是实心的。
常理来说,她送去多少金子,匠师就会用多少金子,而现在那南珠金簪不仅比原簪子细,还是镂空的!
金子重量对不上!
裴听月猛然意识到,从打这根簪子开始她就落入局中。
背后之人不仅收买了她的宫女,对她做簪子的意图一清二楚,而且还买通了匠师,故意将簪子打成镂空的,以便藏匿乌头的粉末。
真是好大一个局。
但金子重量的纰漏,恰恰也给了她破局点。
裴听月没期望抓住幕后之人,她心里明白,这人敢在帝后眼皮子底下、姜淑妃身上动手连带栽赃给她,必定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但至少,这疑点能将“乌头伤胎”一事再次拖入新局面,只要进入新局面,那她就有脱身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