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月耳畔附近被吹了热气,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她稍稍撤开那人怀抱,半信半疑问道,“皇上行吗?”自古以来,男子最忌讳行不行这个问题。谢沉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可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行。”裴听月抚上他胸膛,朝衣襟里探去,摸了一把就伸出来了,“伺候好了,给你奖励。”谢沉握着她的手,低低笑了两声,“那我可得认真些。”他上前一步,欲要解她的腰带。裴听月心里警铃大作,一把按住他的手。“皇上做什么?”谢沉挑挑眉:“昭仪服制是一整套的,自然是先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再去穿朝服。”裴听月视线移向那几个红木托盘上。确实挺全乎的。她在心里挣扎了几秒,随后松开腰间的大手。谢沉眸底染起一抹笑意。一般朝服试穿并不需要全穿,贴身的衣物是合身的,只需要试一下中衣和外衣即可。他的听月不禁骗啊。谢沉轻笑一声,勾起指尖解开女子腰间的结,随后慢慢退下她的寝衣,见到了许久未见到的好风景。他呼吸轻上三分。寝衣一退,裴听月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绣连理枝的珊瑚色小衣,她有些恼怒的捂住胸口。自有孕后,这里好似更丰盈了些。在自己宫里的时候,她都不好意思让云舒云筝伺候穿贴身的衣服,更别提现在,烛火明亮,这人还这么看着她。裴听月耳尖染上绯色,恶狠狠地说:“不许看!快换朝服!”表情虽凶恶,但语气却是软绵绵的。这对谢沉毫无杀伤力。直到他真快把女子看得快生气了,才收回目光。谢沉走到床榻前,拿起昭仪服制,一件件给她穿上。他动作很认真仔细,换好已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眼里有一抹惊艳划过。“好看。”听着这声夸赞,裴听月走到了梳妆台前。菱镜中。瑰艳逸姿的女子,身穿银朱色昭仪服制,玫瑰红的抹胸之上绣着团花纹,衣襟上缀着指肚大的耀目南珠,红色裙摆层层叠叠铺在地砖之上,宛若盛放的红莲。端得是璀丽夺目、贵不可言。裴听月唇角轻勾,在殿内走了一圈,发觉并没有不合身的地方,她重新站在谢沉面前。“这样就挺好,不需要改了。”自刚才起,谢沉就没有移开眼睛,此时轻声问:“那昭仪娘娘能给赏了吗?”裴听月想了想,将人推到床榻之上,捧起那张俊脸,吻了一下淡色的薄唇,蜻蜓点水,触之即分。她亲过之后直起身子,用手轻轻拍了拍帝王的脸,居高临下说道,“赏你的。”谢沉眸子里晦暗一片。心中反复咂摸着唇瓣上柔软的触觉。自她生气后,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了。他很想念。如今这一下不光不够解渴的,反而将他彻底勾起来了。他将衣襟扯了扯,重新站起来,贴着人耳朵说,“还不够。”裴听月瞥他一眼:“活干到一半,还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