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人起了身洗漱一番。谢沉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裴听月,踱步走了过去,问道,“要挽发髻?”裴听月应了一声。谢沉道:“朕给听月挽。”裴听月眉头轻挑。被人伺候她很乐意。只是,他给挽的发髻,能看吗?别再乱七八糟成一团。这次却是裴听月小看他了。宫女只是上手试了一遍,又指点了几句,谢沉就用珠玉簪子挽出个简单发髻,好看又清新。“瞧瞧,好不好看?”裴听月正生着闷气,夸不出来他,只说,“还成吧。”谢沉知晓她为何这般,轻声笑了笑,拉着人去了榻上厮闹。两人没再看国史,笑闹过后,摆了棋局开始对弈。连输五局后,裴听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里,情绪更加低落了。谢沉放下棋子,用指尖碰了碰她的小脸,“朕说让你,你还不许,现在输成这样,又不开心。”裴听月气鼓鼓瞪着他。她放狠话:“臣妾学成了后,定会杀得皇上片甲不留。”谢沉眸光温柔地回望她:“那朕等着。”可赢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她还没将场面扳回来呢。裴听月趴在棋盘上哼唧。“呜。。。。。。”谢沉给她理了理散乱的乌发,轻声问,“跟朕一起去宴席吗?”裴听月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不要去,臣妾害怕。“谢沉一早就觉得上次宴席给她留下了隐形,她不会去的,如今只是确定一下,得了回答后,他低声说,“那你乖乖地在承明殿等朕回来。”裴听月又点了点头。谢沉想了想,嘱咐她:“用晚膳时,想吃什么,让宫人给你布好菜,别自己费力去夹,知道吗?还有,宴席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若是晚了,你就一个梳洗歇息下,别等着朕。”裴听月不依:“臣妾就要等着皇上回来!”谢沉没强求她,只说,“朕知道了,不会太晚回来的。”说罢这些后,谢沉看了一眼天色,便起身让宫人给他更衣。裴听月心情不佳地坐在榻上。看着花鸟檀木屏风后的身影,她忽而起了坏心。清咳一声后,下定决心扳回一局。这次一定可以!她下了榻,一点点挪到屏风后边,看着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她暗暗挑眉。真是俊朗贵气啊。活该被她糟|蹋一番。打发宫人走后,她勾着那人腰间玉扣,将人扯到自己跟前。谢沉无声纵容。裴听月将人抱了个满怀。贴得很紧,小脸在他衣襟上轻轻蹭着,鼻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抱一会再让皇上走。”谢沉将她横抱打起,到暖阁榻上坐下,将人完完全全拢在怀里,警告说,“抱可以,不可以勾朕。”裴听月认真道,“臣妾知道。”谢沉眸子稍暗,低头看着她作乱的手,凝声问道,“那听月现在是在干嘛?“裴听月动作没停,莹白指尖轻轻抚过他微动的喉结,她歪头笑道,“在勾皇上。”谢沉看了她一会,道:“所以,听月这是在阳奉阴违?”裴听月放下手,凑过去,亲在他喉结上,挑衅地点了点头。柔软|湿润的触感,让谢沉眸子更晦暗不明了,他眯眼问,“阳奉阴违的后果,听月不怕?裴听月当然不怕。她前些日子动了胎气,不宜同房。而另一种方式…她举起缠着白绸的手,压低了声音,“这只手受伤了。剩一只手,臣妾握不住。”谢沉眸底一片浓稠。他抚上裴听月娇艳欲滴的唇瓣。“有其他办法,朕教听月。”裴听月先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虚移开眼,又细细想这句话。其他方式?还有什么方式?忽而,裴听月垂眸看着自己唇上的指尖,一时哽住。她讪讪一笑,身子不由自主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