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那么多,只问天元:“主子想吃葡萄,你随我去洗一些。”天元心里有气,用手一指北斗:“你怎么不让他去?”话刚说完,就被七星打了一下。“人家是暗卫正使,守着主子是正事,你在这儿无所事事,你不干谁干?”“。。。。。。”天元心情更差了。他郁闷地起身,跟在七星后面走了。走了几步,气不过,又回头瞪了一眼北斗。谁知,对方正在看他,被逮了正着,她也一点不慌,甚至还使劲瞪了他一眼。瞪完觉得不过瘾,又拿脚,隔空踹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这才觉得解了气,跟在七星后面哼着小调走了。待他走远,北斗这才收回视线,原本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像是笑了一下,又好似没有。从那之后,两人之间就呈现一种诡异的水火不容的趋势。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沈工臣都感觉到了。这一日晚上,从书房出来。他走在前面,北斗落后他一步跟在他身后。走到半道,沈工臣突然出了声:“那小子惹你了?”北斗明白他说的是谁。只开口:“没!”“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对他好似有意见!”北斗沉默半响。再出声:“他话太多,嘴巴太碎,属下不喜!”沈工臣偏眸看他一眼,那一眼,看得北斗脊背一颤。“风鹭嘴巴也碎,怎么没见你烦他?”“他是锦衣卫的人!”沈工臣轻轻挑眉,不再说话,径直进了院子。北斗站在院子的屋檐下,静站了片刻,风一吹,一身冷汗。他知道,主子定是猜到了什么。毕竟没什么东西是逃得过主子的眼睛。今晚不该他值夜,他站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七星还没回,院子里无人。他关了院门,从水井里打了桶凉水上来,脱了衣服,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冲洗完,刚穿好裤子,门被推开。他以为是七星,并没在意。但当对方靠近时,他意识到不对劲,猛然转身的同时,他的大手已经掐上了对方的脖颈。。。。。。天元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奶奶的,七星让她过来跑腿拿个东西,一进来还没看清院子里有人,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她被掐得不能呼吸,双手下意识地去抓对方的大手:“北。。。。。。”北斗这才看清是她。立马松开手,后退一步。天元捂着掐疼的脖子,猛咳嗽了好一阵。直到觉得喉咙里好受了些,这才一边抹着咳出来的眼泪一边抬头去看北斗,又气又怒:“你就这么恨我?”“进来为何不敲门?”北斗皱眉。“我敲什么门?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再说了,七星让我来替他取个东西,我怎么知道你就在院子里。。。。。。”她捂着疼得要命的脖子,眼眶都红了一圈,“你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