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这么答应了,柳岁岁还挺意外:“你就这么答应了?不再争取一下?”沈工臣好笑地看她:“争取你就同意?”“不同意!”柳岁岁想起宜春楼那些春娘穿着暴露扭着大屁股露着大波浪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就想生气,“你再去一次,我就和你急。”“好!”吃了馄饨回去的路上,夜已经很深。闹腾了一夜,这会儿又吃饱了,柳岁岁开始昏昏欲睡。她原是靠在车壁上,马车摇呀摇,她眼睛不自觉就合上了。突然,马车车轮好像轧到了小石头,微微倾斜一下,她身子朝前倒,吓得她猛地睁开眼。但很快,她又靠在一旁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抱自己。鼻端是熟悉的清冽气息,她知道是沈工臣,也没睁眼,一边往他怀里窝一边迷糊地说了一句:“你不能再亲我。”“嗯?”“疼。”柳岁岁感觉有羽毛划过她的唇瓣,接着一抹炙热落在她受伤的位置。她想睁眼看看,但太困了。眼睛犹如千斤重,想睁却睁不开。随后便沉沉陷入黑暗。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半夜被渴醒。她感觉自己被身边人抱在怀里,她用手推了推他,迷迷糊糊地喊‘渴’。有人起床,端了温热的茶水来,将她抱坐起来,喂着她喝了几口。柳岁岁又睡了过去。这一觉到天亮,醒来时,身边照旧无人。她躺在床上没动,脑子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叫来春杳。春杳捧着干净衣裙进来,看着她的眼神一言难尽。柳岁岁问:“你这样看着我作甚?”“奴婢刚学了一句成语。”“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春杳盯着她的唇,“娘子,你别告诉奴婢,你嘴上这伤是蚊子咬的?”柳岁岁一下子脸红起来。她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我说是,你信么?”“。。。。。。这蚊子的嘴可不小!”柳岁岁被她逗乐了:“嘴不小哈哈哈。。。。。。”吓得春杳一把捂住她的嘴。“奴婢求您了,这话可不能让四爷听见,他听了肯定会生气。”柳岁岁将她手拿下来,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春杳,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挺幽默。”她说着起了床。在下床的时候,双腿不知怎地软了一下,她‘哎呦’一声一把扶住了春杳。春杳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好半晌,又一把将她松开,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床上干干净净,没有血。她脸更白了。“娘子你。。。。。。”柳岁岁见她慌慌张张,一脸莫名:“怎么了?”“你昨晚和四爷。。。。。。你们。。。。。。”春杳急哭了快,“您怎地如此糊涂?亲事还未订,您怎么敢。。。。。。”春杳说不下去了。柳岁岁听得云里雾里。“怎么了嘛?我到底怎么了?”“您。。。。。。”春杳突然靠近她,快速地说了一句,“昨晚您和四爷。。。。。。您好像没流血。”柳岁岁懵得一批:“流什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