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很怪,大家以前都没有闻到过,而且火势是一下子直飞冲天,一下吞没了所有房子,根本来不及救。要说没有猫腻,都不大相信。姜钱氏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捏了一把鼻涕甩地上,手指又在身上蹭了蹭。“肯定是,肯定是江大河那一家子,肯定是他们家!!!”“俺的房,俺的家当啊!”转身往路上跑被旁边的村民拦住去路:“大婶子,你这是去哪?”“俺要去杀了那一家子,敢放火,肯定是江大河那狗东西干的,他10年前就差点放火烧死俺们全家。”村民们面面相觑。“这,大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俺们这些人都刚从那边过来,人家一大家子都在家呢。”好多人过来劝说“就是啊,他们都看到了,大河一家子都在,就连三丫刚才开门的时候俺们也都见到了,秀娘和小梁站在一起的。”姜挽月他们的院子是用木栅栏围成的,院子里站了几个人,能从外面一览无余。只有姜挽月,是从堂屋里出来的,这更能说明人家一直待在屋子里。“对呀,大火是突然起来的,会不会是你们烧锅做饭忘记灭火了?”姜钱氏急得直跺脚“没有,俺们今天一整天都没开火,怎么可能会有火星子?”“难不成见鬼了?”“或者,你家是不是得罪啥人了?可能看到家里没有人看着就偷偷过来放火。”有人提醒道。这个可能性最大,毕竟姜钱氏平时仗着有秀才儿子,为人嚣张跋扈,谁都不看在眼里。要说有仇家,村里每家每户都有放火的嫌疑。仗着田地挂在他们家的头上,每年都会多要一些铜板或者菜,占便宜没够。要不是村里人为了想节省税银,早就翻脸了。就连姜大山也都这么认为。但是,绝不能承认。如今家里着火,什么东西都被烧没了,只能全家咬死就是姜大河一家干的,这样才能捞点好处或许,那三间大瓦房都能还赔他们家。他和姜四河想到一块去了,对视一眼,顿时有了主意。大火烧的很快,只剩下灰烬和残垣断壁。“咱们现在先回老宅凑合过一晚,其余的事明天再说。”姜四河知道姜大山要说什么,默默的点头。刚烧完的房子,到处都在发烫,姜钱氏抬脚就要往里跑,脚底板被烫的吱吱哇乱叫。“你干什么去?”“我…我…”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不能让村里人知道她藏了好多银子。姜大山靠近,耳语了几句“现在别拿,银子是烧不坏的,好在户籍和地契在身上,没烧着。”姜钱氏这才暗暗点头。对着同村里的人一阵哭诉:“他们家都这种情况,要不,你们提前把明年的节礼给了?”所谓节礼,好听点就是过节的东西,其实就是田地挂在秀才的名上,大家需要送的礼。家里富裕些的给铜板,穷一些的就给自家的鸡蛋或者喂的鸡鸭,锅碗瓢盆布料什么都行。姜钱氏一咬牙:“咱们都是乡里乡亲,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