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在意的就是儿子的名声,要是考上了状元之后,有人到村里来打听名声。这…姜四河也幽幽转醒,刚刚听到姜挽月的话,开始后怕起来。他怎么忘记这茬了。秀才的名声不好,再有才华,也不会有贵人多看一眼。姜四河眯着眼睛“你想怎样?”“分家。”姜钱氏发出杀鸡般的叫声:“不可能。”姜大河一家就是自己家的奴才,能干活能下地,她家俩儿子每月还能在县城扛包赚两百多文,她不同意。“俺就不信,那些人敢得罪你一个秀才老爷?”就算名气不好又怎样,村子里哪家没有把他们的地挂在四河的头上?要知道,秀才名下的地,不要交税银的。“如果我儿子做不成秀才,你们的田地还要挂回自己的头上,全部还得交税银。”涉及到切身利益了,哪怕村民再看不上姜钱氏,也都不吱声。这也是姜四河的主意,把全村人的田地都挂在他秀才的名下,不需要交繁重的税银,相当于被拿捏住了。谁都不敢在外胡说。姜挽月一打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事儿。“俺就去县城敲登闻鼓,跪钉板,状告继母,虐待前妻留下来的孩子,抓你进大牢。”是平头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府,被姜挽月坚决的目光给吓到。“你,你…”差点气的晕厥。姜四河眼珠子一转“三丫,是四叔对不起你,用了你买身的银钱,等我出人头地,一定会报答你的,你看这样成不?先不分家,你可以先把大哥一家子全部接走在你那边住,农忙干活的时候再回来帮个忙。”姜钱氏刚想大嚎,到口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这个主意好哇。不用分家,到时候壮劳力还要回来干活,又不用吃他家的饭,还要上交银钱,简直太好了。四河果然是他生的儿子,状元宰辅根苗,脑瓜子转的就是快。姜挽月看这个家是没法分了,退而求其次“可以,不过,只在春种秋收的时候过来干活,平时不行。”别到时候喂鸡喂鸭,割猪草,砍柴洗衣做饭什么的,都来叫人,烦都烦死了。“这个怎么…”“行。”姜四河打断了姜钱氏的话。就这样,在村民的见证下,姜挽月和秀娘拉着板车离开了。姜钱氏还想讹点看大夫的钱,张了张嘴被姜四河给捂住,冲着她摇摇头。两人的倒三角眼及其相似,一样的算计,一样的贪婪。小声道:“娘,从长计议,那些村民就是蠢货,根本不相信是那死丫头打的人,你没法要钱。”姜钱氏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咬碎一口后槽牙。“那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姜四河笑的阴险:“当然不,我会让他们受到教训的。”姜钱氏立刻眉开眼笑:“俺就知道,儿子是最聪明的。”张大河一家离开,最愁云惨淡的是江二河和江山河的老婆。原本家里洗衣,做饭,砍柴,喂鸡,喂鸭,喂鹅…等所有活计全部由大房干的。她们就整天聊聊东家长李家短,现在人走了,那么沉重的活肯定都落到她们身上。四河媳妇肯定不会干,姜钱氏最疼这个儿媳妇了。“老天爷,这可怎么办呀?”姜挽月拉着板车在前头走,秀娘和大妞二妞在后面推,小狗蛋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