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周墨急忙上前扶住沈清晏,“老婆,你怎么样?”沈清晏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额头渗出丝丝细汗。翁惠美面色凝重道:“可能要早产,得赶紧送医院。”徐佳佳哀嚎:“天黑了,下山的路不好走,总不能徒步去医院呀?更何况外面还有持枪的悍匪。。。。。。”“你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张佃虎呵斥一声,拍着周墨的肩膀宽慰道:“兄弟,眼下情况刻不容缓,咱趁现在摸黑下山尚有一丝生机,让我背着弟妹下山寻医吧?”周墨现在脑子很乱。外面有持枪的凶徒,指不定正躲在暗处埋伏。但老婆早产刻不容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再加上已经负伤的潘青松,也不能见死不救。太难了!两世为人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公。。。。。。”沈清晏微弱的声音,重新把周墨拉回现实。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马上做出决断!一想到即将出生的宝宝,还有深爱自己的老婆,周墨忽然充满了力量。“盗猎分子的车就停在外面,待会我把他们引开,张哥你立刻开车逃走,带他们下山报警,把我老婆送去医院。”这个计划非常冒险,但也是唯一的解决方案。徒步下山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沈清晏的情况也已经不允许再拖延。张佃虎平生没干过这么冒险的事,一时间精神高度紧张起来。但为了活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周墨俯下身子,对潘青松说道:“潘队长,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枪吗?”虽然素昧相识,还来不及互相介绍,但潘青松知道周墨肯定是好人,不会对自己一家老小产生威胁。更何况,手枪在自己手里已经没什么大用处,还不如交给周墨放手一搏。想到这里,他果断递上手枪,并把最后一个弹夹塞到周墨手里,嘱咐道:“兄弟,千万小心。”“知道了。”周墨拿上枪,对张佃虎说:“张哥,你跟在我后面,见机行事。”“行。。。。。。我一定,一定!”张佃虎紧张到语无伦次。两人一前一后,猫着腰走出院子,借着黑暗隐蔽自己。前方三十米开外,果然停着一辆皮卡车。更令人振奋的是,这辆车已经打着火,但没有开动。借着车灯可以看见,驾驶室里空无一人。山羊胡那伙人去哪了?周墨不禁心生疑惑。“兄弟,当心埋伏。”张佃虎的提醒不无道理。周墨让他待在原地,独自一人上前查看情况。距离皮卡车还有十米左右,不远处的树林中突然传来对话声。“兄台,都自己人,我也是佛爷的常客,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山羊胡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矮胖子和瘦高个双双躺在地上,已经成了两具僵硬的尸体。他们脑门各自有一个血窟窿,皆是被人一枪爆头。山羊胡对面站着四五个持枪壮汉。为首的男人似乎经历过一场火灾,整张脸被烫得面目全非。在月光的映射下如同厉鬼,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