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一丝不苟的龙袍皱巴巴裹在身上,下巴冒出青黑胡茬,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墨发也松散地垂落几缕。最刺目的是他蒙在眼前的玄色绸带。“陛下,怎么来了?”姜苡柔慌忙扯过软衾遮住孕肚,却被帝王一把扣住手腕。焱渊嗓音沙哑:“朕蒙着眼了…柔柔能不能…让朕坐一会儿?”“陛下为何蒙着眼?”“朕蒙着眼呢,什么都看不见…”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上她的脸颊,“柔柔就让朕。。。。。。碰碰你,别再躲朕好不好?”姜苡柔指尖轻颤着抚上他下巴,胡渣扎得掌心发痒:“陛下怎么没有剃须?”“丑得很是不是?”焱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凹陷的颊边,“朕知道柔柔嫌弃了。。。。。。”明明说着示弱的话,掌心力道却强势得不容挣脱,”可你能不能。。。。。。每日赏朕一刻钟?”他拽着她的手往下,隔着衣料触到棱角分明的腹肌:“摸到了吗?朕瘦了。。。。。。”喉结滚动着压在她耳畔,“是想柔柔想的。”姜苡柔眼眶一热。——他蒙着眼,就看不见她肚皮上狰狞的纹路。这个向来骄矜的帝王,竟用自毁容貌的方式,给她筑起一道安心的屏障。“陛下当真。。。。。。”她哽咽着揪住他衣襟,“再也不修边幅了吗?”焱渊低笑一声,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粗糙的下颌,“这里丑不丑?为柔柔留的。”从修长脖颈滑下,最后将她的手按在怦然跳动的心口上:“最丑的是这儿。。。。。。装着你,又怕吓着你。”“一点也不丑。。。。。。”姜苡柔扑进他怀里,眼泪浸透他前襟,“明日…明日陛下还这个时辰来,但不许再瘦了!”焱渊浑身一震,蒙眼的绸带瞬间洇出深色水痕,他发狠般将人搂紧,却小心避开了孕肚:“那柔柔不许再躲着朕了。”他捧起娇媚的脸颊,晗住娇艳欲滴的唇,纠缠不放。。。。。。直到她呼吸困难才推搡着往一边躲。“是因为两个龙蛋,你才这么气短吗?”焱渊给她抚背。“月份大就会这样。。。。。。正常的。”姜苡柔大口呼吸,指尖绕着焱渊蒙眼的绸带,坏笑问:“陛下这般模样,往后怎么给两个孩子念书?”“朕脑子里装的东西——”焱渊薄唇擦过她耳垂,“可比书上的野史有趣多了。”说着放软声调,“柔柔。。。。。。朕能摸摸两个龙蛋吗?”姜苡柔犹豫着拉起他的大手,刚触到孕肚,突然被腹中胎儿狠狠一踢。焱渊浑身僵住,绸带下的凤眸仿佛要灼穿布料:“这小崽子。。。。。。踹朕?”“是宝宝想听父皇讲故事了。”姜苡柔轻蹭他脖子。他将她圈进怀里,低沉嗓音在黑暗中格外惑人:“今日讲个前朝秘闻——”指尖在她腰窝画圈,“说是有位将军,为求心上人一笑,竟把兵书全改成了艳词。。。。。。”姜苡柔撇嘴道:“陛下胡诌!怎么会有这样的将军?”“嘘。。。。。。”他含住她一缕发丝,“后来那姑娘发现,将军在每页夹层都写了。。。。。。愿为卿卸甲。”热气喷在她颈侧,“朕为柔柔解战袍。”她仰头啄了一下他的胡渣,一块蜜渍梅子精准抵在她唇间。“陛下蒙着眼怎么找的那么准?”焱渊得意地晃了晃银签:“柔柔的呼吸声在左,蜜饯碟在右。”又压低嗓音,“不过若是喂错了地方。。。。。。”指尖掠过她锁骨,“朕也不介意。”“陛下真坏,再给宝宝们讲几个故事吧?臣妾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