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更在意她。。。。。。说什么只给朕一人偏爱,骗子!若无情,何必故作温柔?若有情,又为何避之不及?脑海中忽又出现姜苡柔临走时那个回眸——唇边含笑,眼底却藏着几分他看不懂的复杂。像是眷恋,又像是决绝。“陛下。。。。。。”云影试探道,“要不奴才去瑶华宫看看。。。。。。”“不必。”焱渊抬手,眸光晦暗如深渊。“柔柔。。。。。。”指尖狠狠攥紧小金龙缠白莲香囊,香囊被捏得变形。你真得在骗朕吗?夜半,养心殿,龙榻之上。“柔柔,你为什么不理朕?!”焱渊在梦中嘶吼,冷汗浸透中衣,眉宇紧蹙,似陷在无法挣脱的梦魇里。先帝的虚影立在龙榻边,抚上儿子发顶:“傻孩子…”忘情,不贪恋红尘,做帝王足够心硬是必修课。明明那时的焱渊,是最合格的储君,冷心冷情,令他满意,可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柔柔…不要朕了…朕到底做错了什么。。。”帝王蜷缩着攥紧锦被,嗓音沙哑,像个被遗弃的孩童。“渊儿?”先帝低唤。焱渊倏然惊醒,凤眸微睁,看清来人后,不像从前那样坐起来,而是翻身背对,嗓音讥诮:“父皇来做什么?是来看儿臣有没有勤勉治国吗?”“今日不是三公主的满月宴吗?”先帝负手而立,“孤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你。”“看我?”焱渊猛地坐起身,薄唇微颤,似有积压多年的怨气终于破闸而出,“若儿臣没有治国之才,父皇会来看我吗?您看的不是焱渊,而是皇帝!”“渊儿,你一直很优秀。”先帝伸手欲抚他发顶,却被焱渊侧首避开。帝王眼眶微红,嗓音哽咽:“十二岁那年,儿臣苦练半年,手上磨出血泡,终于练成百步穿杨。父皇夸赞儿臣,赐下宝石弩弓。。。。。。”那时的他,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他奔回母妃宫中报喜,却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擦干眼泪,心想:至少父皇是喜欢我的,我去找父皇!却听到养心殿内,先帝对皇后说:“朕夸渊儿,赐他弩弓,不过是为了激励鼎儿。鼎儿是嫡皇子,未来的太子,必须足够优秀。”那一刻,少年的心皱成了什么样子?焱渊跳进太液池,将自己从天明泡到天黑,直到圆月高悬,才轻笑一声。没有人爱我,我便自己爱自己。毕竟我如此优秀,长得好看,还有天生神力。总有一日,我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先帝沉默,皇家何来亲情?他自幼便知,皇权之下,父子兄弟皆可算计。可那日他对皇后说的话,却并非焱渊所想的那样。。。。。。焱渊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泛红,更添几分俊魅,又透着脆弱。“父皇怎么不说了?是被儿臣说中了吗?”他冷笑,“日后莫要再来,儿臣会做个好皇帝,但绝不会做您的好儿子——父慈才能子孝,您不配!”先帝不怒反笑:“你有这般气性,怎么不去瑶华宫质问你的柔柔?只会窝里横?”焱渊抿唇,指尖摩挲着香囊上的白莲花。“她怀着孩子…”带着几分无奈,“儿臣不舍得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