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
焱渊手里拿着礼部呈上的折子——王伦尸首已经被送往家乡厚葬。
王爱卿,朕会为你报仇,把西南连根拔起,绝不会让你冤死。
“啪”,合上奏折。
他又拿起一封新送来的奏折,打开一看,竟是苏湛的请旨赐婚奏折?
——这是个见姜苡柔最好的借口。
她若不见,他便拿慕容婉的事逼她见。
可。。。。。。见了又如何?
他怕自己会失控,会掐着她脖子质问:“姜苡柔,你到底在闹什么?”
会不管不顾地将她按进怀里,逼她说出那句“柔柔知错。”
可她怀着身孕,他不敢刺激她。
焱渊闭了闭眼,自嘲一笑,朕堂堂天子,竟被一个女人拿捏至此。
角落里,全公公低声:“陛下这是。。。。。。在想见还是不见?”
云影:“见个槌子!女人怎么那么善变?前几日还温温柔柔的,转头就翻脸不认人!”
全公公叹气道:“真担心陛下啊,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梦里都在喊‘柔柔,你为何不见朕,醒来又冷着脸说‘不见就不见,朕缺她一个吗,结果转头就盯着瑶华宫的方向发呆。”
“云影。”
“奴才在!”云影窜到御前。
“晋王府这几日如何?”
“回陛下,晋王称病,说腿疾发作,恐怕要耽误去西南的行程。”
焱渊嗤笑:“装得倒像,盯紧他,朕不信他会放过离京的好机会。”
“是!”
他拿起苏湛的请旨赐婚奏折,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道:“把这个送去瑶华宫。”
云影接过奏折,“陛下,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焱渊一字一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