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癸水了。
惊得心一慌,水壶"咚"地撞在井沿上。
“慕容队长?”身后排队打水的士兵喊道。
慕容婉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盯着水面发愣许久。
“。。。。。。无事。”她匆匆提起空壶转身,耳中嗡嗡作响。
身后传来士兵的嘀咕:“慕容队长怎么魂不守舍的?水都没打就走了。。。。。。”
“你懂什么,人家刚拿下女兵队长,指不定在想训练方案呢。。。。。。”
慕容婉却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上了军营西侧的无名土坡。
四下无人,只有枯草在风中簌簌作响。
她颤抖着将手按在小腹上。
入营三个月,而最后一次与萧楠同房。。。。。。是在除夕落水前十几天。
指腹来回的摩挲抚摸,因为人瘦,这里似乎真的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弧度?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定是军营伙食,每天吃馒头吃的。。。。。。”
可掌心下的温度莫名灼热,仿佛有什么在无声宣告存在。
“完了,全完了。。。。。。”
慕容婉跌坐在地,心中恐慌万分。
队长的牌子还在腰间发烫,军规第七条如冰锥刺进脑海——[有孕者即刻遣返]。
泪水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手掌的粗茧擦过脸颊生疼,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萧楠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她进军营,原是为了逃离那段破碎的姻缘。
可如今。。。。。。如今她宁愿死在演武场上,也不愿失去这把用血汗换来的佩剑。
三个月来,他那么拼命的和过去告别,好容易才获得一些成绩。
慕容婉双手抱住头,压不住喉间溢出的呜咽。
“万一真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