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太招摇。。。”她指尖轻拨面帘,露出含情眼,“臣妾换了这款面帘,陛下可还喜欢?”
半遮半掩才最勾人。
焱渊心跳如擂鼓,这狐媚子!三日不见竟愈发美成祸水!
迷死朕算了。
他强自板着脸,伸出手将人小心得引到身侧,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拍在案几上:“解释解释,这七字何意?”
姜苡柔眼眶说红就红,葱指怯生生拽他袖口:“臣妾错了。。。。。。”泪珠要落不落地悬在睫上,“陛下还生气么?”
“把信补全了再说。”帝王喉结滚动,故意指着信首空白处。
姜苡柔咬唇轻摇,金丝流苏簌簌相击,如碎玉落盘。忽有一滴珍珠泪坠下,穿透面帘晶珠。
焱渊心尖蓦地一疼。
——她竟惶恐至此。
这夫君二字,怕是在她心里已经唤过千遍。
她想当朕是夫君,可却不敢有此奢望,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朕不是个好男人,让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柔柔?你看。”他亮出手腕上的帝妃结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朕知这份温情的来之不易,会加倍珍惜。”
俯身吻去她睫上泪珠时,薄唇擦过面帘晶珠,叮咚轻响里混着他低哑的誓言:“是妻。”
——他的妻,他的柔柔,他此生唯一的执念。
泪光朦胧中,姜苡柔望见帝王眸中星河倾落。
「无人扶我凌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重生那夜刻骨铭心的誓言在心头震颤,此刻却化作——
「若得龙鳞作云梯,且看金阙凤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