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门被推开。小黛进来跪在地上不忿道:“王爷您别吼了!王妃的脚上还有伤。。。。。。再不好生将养,怕是要落下病根的!您照顾公主一夜,王妃从昨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也不让奴婢们给她擦药!”萧楠怔住。这才注意到慕容婉腿上盖着锦被。一把掀开锦被,肿胀发紫的脚踝触目惊心,与素白罗袜形成惨烈对比。“这是怎么弄的?”他指尖刚碰到伤处,慕容婉就疼得抽气,却倔强地抿唇不吭声。“是昨日回府的时候。。。。。。”小黛道。萧楠已经转身翻箱倒柜找出药酒,回来时直接单膝压住慕容婉挣扎的腿。“别碰我!”“别动!”他倒出琥珀色的药液在掌心搓热,“会有点疼。”“用不着你管。。。。。。”慕容婉的狠话断在一声痛呼里。萧楠手法娴熟地摸准错位的骨节,一推一送间"咔嗒"轻响。剧痛逼出的泪珠滚到腮边,还没坠落就被萧楠用拇指抹去。他将人整个搂进怀里,慕容婉挣扎时发钗勾住了他的衣领。“婉婉,对不起,对不起。。。。。。”萧楠声音闷在她肩头,“我不该吼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怀中的身子僵硬如铁,“无所谓,我已经决心和离,请王爷成全。”屋内静悄悄,许久过后,萧楠哽咽着说:“婉婉,你知不知道公主经历了什么?”六年前边境战报突然在慕容婉脑中清晰起来。那时她还在闺中,听父亲拍案怒斥蛮族使节竟要求嫡公主和亲。那个时间刚好是先帝病重,太子焱渊要继任大统之时,为了平息边境一触即发的纷乱,先帝就派嘉敬去北疆和亲。“他们给她灌药。。。。。。那些蛮子轮流…。。。“他说不下去了,慕容婉却感觉到肩头布料渐渐湿润。“别说了。”慕容婉突然打断,内心却不平静。她自小有军人世家的保家卫国情怀,此刻从愤怒转为震惊与同情。同为女子,深深痛惜嘉敬六年来的非人遭遇。萧楠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婉婉,求求你,别为此伤心。”慕容婉突然问:“这两个月王爷爱上我了吗?”这话她从没问过,也没敢问过。“这些年朝夕相处。。。。。。”他掌心滚烫,心跳如擂鼓,“我对你是有感情的。”这句话像柄钝刀扎进心窝。慕容婉扯出个惨淡的笑:“可那不是爱。”萧楠突然滑跪在榻边。他额头抵着两人交握的手,语无伦次道:婉婉,我舍不得你。。。。。。不是为体面。。。。。。这俩月我是把你真正当做了妻子,我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