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抱紧龙腿,“陛下踹不走奴才,奴才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全公公在旁无奈叹气,幸好老奴我没儿没女,孩子真难教育,保命要紧,终于明白英国公那头白发怎么来的。
焱渊跌坐在龙榻上,这小妇人,太狠心了,给墨凌川回四个字,给朕一个字都没有回?!
朕从不轻易悲伤,是真得难受。
全公公哄说:“陛下别难过,或许是柔夫人养伤,睡过头呢?病人嘛,需要多睡觉养身。”
云影撇嘴:“她又不是猪。”
焱渊朝他头上一巴掌,“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兔贵妃跳过来,咦,发生什么事了?陛下的眼睛怎么和我的一样红呀。
焱渊捞起它在怀里抚摸,这怀抱太紧太窒息,兔贵妃被勒得扭曲。
云影伸手去掐茸毛,死兔子,又和小爷我争宠是不是?
妖精,现出原形来!
焱渊捏着兔耳朵喃喃:“连你都回朕吱吱两声,她竟。。。”
朕感觉自己是怨妇,连呼吸都像个怨妇。
满脑子都是:她不爱朕,一点都不在乎朕。。。
盥洗后。
铜镜前,焱渊束好十二章纹玉带。
镜中人剑眉星目,薄唇如刃,可眼圈却泛着可疑的红色。
“没人爱你。。。”他对着镜子挤出一个扭曲的笑,“那朕就抢!”
“她的心,她的身,”他攥紧翡翠玉扳指,骨结咔咔响,“是朕的,朕的,都是朕的。”
突然转身踹翻绣墩:“今日是五日期限最后一天,去天牢!取晋王的两样东西送去慈宁宫。。。”
“奴才明白!”云影麻利地跑出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