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鹿铭冷冷的觑了敲着二郎腿把玩着打火机的裴骅一眼:“倒是你,刚才明明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阿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裴骅明里暗里针对简越不是第一次了,他虽然做得明显,但旁观者清,鹿铭自然看得出来。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穿,裴骅低低的笑了一声:“很简单啊,就是觉得辜负真心的就该痛不欲生而已。”这话一出,鹿铭眼神凝滞了一瞬,然后笃定的说:“你对温酒的心思果然不单纯。”“嗯。”裴骅懒洋洋的站起来,坦荡的承认道:“是不单纯,但我从来没有破坏过温酒和简越之间的感情,不是吗?”“不破坏是你不想吗?”鹿铭反问。罕见的,一向伶牙俐齿的裴骅竟然没有立刻反驳。不是他不想,而是,没资格。如果知道后来会为温酒这么美好的人心动,早些年他一定洁身自好,谁也不谈。半晌,他才自嘲的笑笑:“是我不配。”肮脏的他,配不上温酒。否则,哪里轮得到简越。*包厢里后面发生的事简越并不知晓,此刻的他已经到了地下车库,可是最后喝的那几杯烈酒的酒性已经涌了上来。他抓着手心的车钥匙,跌跌撞撞的在车库里寻找自己的车,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能晕。。。。。。”简越死死地咬着牙关,看来看去终于在找到了自己的车,他连忙抬脚朝着车走去。然后没走几步,一道熟悉的人影却出现在车库。简越听着回响在车库的脚步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靠近的人。对方穿着蓝色的无袖连衣裙,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一遍遍回荡。简越晃了晃脑袋,却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蓝色是阿酒最喜欢的颜色。“。。。。。。阿酒。”简越红着眼低头靠在走近的人肩上,她身上熟悉的松枝淡香沁入鼻息,简越更确定面前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他将脑袋埋在对方脖颈间,熟稔的蹭了蹭:“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的阿酒怎么可能真的不爱我了。。。。。。”“阿酒,只喜欢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犯错了,只喜欢我,好不好?”“以后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喜欢别的男生好不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哭腔明显的哽咽着:“没有你,这里好痛,好痛。我想去找你,又怕你看到我更厌烦,你都不知道,你讨厌一个人的眼神有多让人难过。。。。。。”简越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丝毫没有发现他靠着的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谁能想到,简越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了温酒居然也能卑微到如此地步。罗绮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简越的头发,她很清楚简越为什么会把自己认成温酒。说起来,自己用的这瓶香水还是之前聚会的时候温酒掉在包厢里的。看着靠在自己肩上安心的慢慢睡过去的人,罗绮朝自己带来的人勾了勾手,让他们把人背到车上后,罗绮贪婪的看着简越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眼底变态的占有欲。但她不敢说话,生怕简越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清醒过来。直到车开到了酒店,罗绮让人把简越带进去放在床上后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