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有危险,但柳岁岁觉得和她关系不大。她该吃吃该睡睡,沈工臣在外间看书,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今晚的天元一身黑色夜行衣,她猫在屋檐之上,屋檐下便是北斗。整个院子里的锦衣卫都潜伏在暗处,但偏院灯火依旧在,里面还有人影晃动,给人感觉一切如常,并无异样。亥时正,沈工臣也睡了。如往常一样,他将熟睡中的柳岁岁轻轻揽进怀里,阖上了黑眸。整个院子的灯相继熄灭,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外面不时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清脆而幽长,愈发显得整个夜静得可怕。天元趴在屋檐之上,开始还挺精神,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有些撑不住了。大姨妈来了,流血过多,身子本就困乏,又熬夜。。。。。。呜呜好命苦。她就盼着那危险早点来,早来早杀了,杀完回去睡觉。又等了一个时辰,依旧没动静。天元坚持不下去了。并非是她耐力不行,而是葵水太多,下面都湿透了。她将身子往前移了移,趴在屋檐上往下看,见北斗依旧不声不响地靠在那儿,便小声地叫了他一下:“哎。”北斗没理,他靠在墙壁上正在闭目养神。见他不理,天元从怀里摸出一颗花生来朝他砸了过去。花生落在北斗身上,他依旧没动。但开了口:“何事?”“我尿急,想去方便一下!”“憋着!”冷酷无情。天元撇了撇嘴,直接从屋檐上‘飞’下来,她气呼呼地走到北斗面前:“你尿急能憋得住?神经病!”她说完,抬脚就走了。北斗缓缓睁眼,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知为何,从不喜欢叹气的他,莫名在心底叹了口气。天元飞奔回偏院,刚换好月事带,外面突然有了动静。刀剑相交打斗的声音传来,她立马弄好衣服,抄起一把剑正要往外冲,突然门被撞开,一个黑衣人举着长刀直直朝她逼近。天元武功一般般,但胜在轻功了得。以往每次遇到危险,她都是打得过久打,打不过就‘飞’走,从为失过手。但今日,被黑衣人堵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她能‘飞’哪儿去?她手持长剑和对方过了几招,便知对方实力远在她之上。天元不敢恋战,她一边和对方打一边往门口移,对方仿佛知道她的意图,冷笑一声:“堂堂锦衣卫,武功也不过如此,怎么?想逃?”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天元和锦衣卫都混熟了。大家对她这个年纪小的‘弟弟’也挺照顾的,她对他们都有了感情。再说了,她也不能让锦衣卫的兄弟们蒙冤。于是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锦衣卫,我就是个这府上的烧火小丫头而已。”她恢复女声,听得对方一怔。趁着对方愣神的工夫,天元立马朝门口跑去。但对方动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天元刚到门口,就被他拦住了。借着月光,对方见她一张圆圆的小脸,溜圆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还真是个娘们!”对方突然就有了坏心思,他不再对她下死手,而是像猫捉耗子一样逗着她玩。天元一门心思往外跑,对方却死缠着她不放。气得天元对着他破口大骂:“要杀就杀,就剐就剐,你当我是老鼠呢,逗着玩。”“老子逗你玩那是看得起你。。。。。。”“你是谁老子?我是你老娘!”她气得拼出全力,挥着剑朝对方拼命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