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她想和本宫争权?本宫先让她臭名昭著。”司竹垂首:“娘娘高明。”玉蓬殿嘉敬正执笔教诺宁习字,小郡主稚嫩的手腕悬着,一笔一画写得认真。“殿下!”青芜匆匆入内,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成了!陛下已准了郡王和慕容氏和离,那慕容氏傲气得很,连郡王府的财产都不要,说什么要去军营!”嘉敬笔下未停,只唇角微扬:“军营?倒是个有骨气的。”正说着,御前宫人手捧明黄圣旨踏入殿中:“长公主接旨——”嘉敬从容跪地,广袖垂落如云。圣旨上金线绣龙,字字珠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嘉敬,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赐婚于怀郡王萧楠,择十日后完婚。钦此。”“臣妹领旨。”嘉敬双手接过,指尖在‘十日后’三字上轻轻摩挲。诺宁仰起小脸:“母亲要和谁成婚呀?”嘉敬将她搂入怀中,温柔道:“诺宁很快就有父亲了。”“父亲?”诺宁突然发抖,想起北疆王狰狞的面孔,“不要!他会打母亲,踢我。。。。。。孩儿不要父亲。。。。。。呜呜呜。。。。。。”嘉敬心下刺痛,柔声哄道:“宝贝不怕,这位父亲会教你读书写字,骑马射箭。”“会。。。会打人吗?”诺宁抽泣问。她抚过女儿发顶,“不会,郡王是世上最温和的人。”萧楠,你终究是本宫的。嘉敬望向案上《盐铁论》,唇角扬起猎猎锋芒。情障既破,这江山棋局上的明珠与重器,终该纳入她亲手编织的罗网。天命凤仪自当凌空翱翔,岂作攀附青藤的弱枝?是夜,瑶华宫姜苡柔斜倚在榻上,金簪斜挽慵懒髻,雪纱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一点朱砂痣。焱渊执起纤纤玉手轻吻:“朕今日才知,苗家女儿的烈性。”他低笑,“幸好柔柔温柔。。。。。。”姜苡柔忽然执起螺子黛,在他俊脸上画了道胡子,娇嫃道:“陛下若是像萧楠般。。。。。。”“朕不敢!”帝王笑着去搂她,却被金簪抵住喉结。姜苡柔眼波潋滟,绛唇轻启:“臣妾也会撕裙子哦。”焱渊薄唇游移至她耳畔,邪魅蛊惑着,“那柔柔现在就撕,多撕些。。。。。。”灼热掌心贴在她后腰:“朕还可以帮忙撕。。。。。。”“陛下~~不要~。。。。。。”她假意推拒,葱白玉指却划过他胸膛。“柔柔近来总爱说——不要不要的,”焱渊晗住白润耳珠,“可知朕一听这两个字。。。就…”姜苡柔故意剐蹭他胸口,与拒还休道:“那臣妾把‘不’字去掉呢?”“嗯?说说看?”焱渊玄色龙纹常服,玉带半解。她俯身在他唇畔呵气如兰:“。。。。。。要。。。。。。”纱帐垂落,隐约传来帝王低哑的轻笑:“。。。。。。柔柔,你好香~~~”“陛下,你骗人~~”“朕哪里骗人了?明明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