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天又爆了。我想和她离婚,彻底消除隐患。”刘文昌直接回应不行。刘海忙道,“爸,我当时娶吴丽,并不是真喜欢她,我就是想气气陈常山。现在这招没用了,还有隐患,我为什么不能和她离婚?”“因为你要当副局长,要往上走,这个时候家庭就不能出问题,你刚吃完亏,还不懂吗?抛妻弃子,怎么当副局长。”刘文昌气恼得连敲几下桌子。刘海皱眉道,“那我就忍着。”刘文昌道,“在你副局长位置没坐踏实前,你必须忍着,等你坐踏实了,你想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刘海,男人想成事,该忍的时候必须忍,否则我和你牛叔就是拼尽全力,你在仕途上也不会有进展。这一点,你要向陈常山学学,他虽然有时混不吝,但该忍的时候是真能忍住。明明是来和我较劲,却一口一个刘部长,一口一个您的教诲,好像他真犯了错。实际是绵里藏针。听得我心里都佩服。这才能成事。”刘文昌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大大喝口。刘海重重点点头,“爸,我记住了。”刘文昌放下茶杯,“别光嘴说,这段时间,你下了班就老实回家,哪都不要乱去。把副科长的事和吴丽好好解释解释,只要进了我们刘家,就亏待不了她,她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把心安定下来,有事自家人关起门商量,不要把家里的不满动不动向外人倾诉,都是一家人了,还离心离德,这对她也没有好处。”刘文昌用力皱皱眉。刘海也皱眉道,“她占了刘家的便宜,还吃里扒外,我还得给她解释,凭啥?”话音一落,碰到刘文昌冷硬的目光。刘海把后边的不满咽回去,“好,我忍,可我怎么解释?”“这也要我教你呀。”刘文昌站起身,“不会就想想刚才陈常山怎么和我应对的。绵里藏针,画大饼。连这个脑筋你都没有,怪不得你总出事。气死我了。”丢下话,刘文昌拂袖而去,哐当,休息室门重重关上。刘海骂句脏话,掏出烟,狠狠抽了两口,又把烟重重按灭,陈常山,我今天挨骂都是因为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只要我刘海还有一口气,我必把这局扳回来。咚!刘海一拳砸在沙发上。此刻,陈常山早已离开文体馆,车开到自家楼下,陈常山没有下车,默默看着天上的云朵出神。现在他深刻体验到了背景的重要性,只要刘海背后有刘文昌,牛大远,陈常山即使手里有刘海一千个把柄,也不可能把刘海彻底拿下。双方谈成交换已经是最好结果。想让刘海一输到底,关键不是抓把柄,而是打掉他的背景。目前看,这很难。那什么时候自己能做到呢?他陈常山最起码到县领导的级别。乡长还没当稳,就想当县领导。陈常山觉得这个设想很大胆,甚至是幻想,却又不由自主冒出来。想一想又不犯罪。陈常山一笑。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