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风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握她胳膊。隔着衣衫,都软绵绵的。俩人相继红了脸。钱岁宁被他搀扶着下了马车,捏着平安符看他劲瘦的腰,羞赧道:“赵大哥想把平安符戴在哪里?”声音有点儿小,赵驰风没听清,边弯腰把耳朵递过去边出声询问:“你说什么?”钱岁宁恰好抬头打算再说一遍,她的唇便这样不经意地碰到了赵驰风的耳廓。“轰”地一声,钱岁宁感觉唇上起了火,迅速蔓延,烧得她满脸通红:“你。。。。。。我。。。。。。你干嘛靠这么近呀!”小姑娘恼羞成怒地跺了下脚,哪里还好意思帮他戴平安符,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转身便逃上马车。小王氏的马车停在角落,刚才那一幕并没有被外人看到。只被偷瞄他们的钱满堂看了个正着。他张嘴便无声地咒骂了几句,可他看得分明,刚刚赵驰风并没有故意唐突,只是个意外。他痛心疾首地朝马车看了一眼,自家宝贝女儿又掀开了轩窗,从小窗里偷看赵驰风了。钱满堂无奈地捂住心口,背过身去。有种自家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无奈。赵驰风傻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钱岁宁只是被一把无形的火烧红了脸,他却是整个人都被无形的火炙烤了一遍,浑身血液都叫嚣着在沸腾。耳廓上那个柔软的触感依稀还在,软得不像话。赵驰风强忍着摸耳朵的冲动,再次咽了下口水。见平安符上有一根红线,他抬眸看向马车,和偷瞄他的钱岁宁四目相对。钱岁宁忍着娇羞,没有躲开。于是,赵驰风便在钱岁宁的注视下,把平安符戴在了脖子上,扒开衣襟,将平安符塞进去,贴在离他心口最近的左胸处。钱岁宁面似火烧:“赵大哥。。。。。。”赵驰风红着脸挺着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会尽全力,一举夺魁。”钱岁宁盯着赵驰风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哼!我是想让你别受伤,谁要你尽全力夺魁了?”小王氏盯着娇羞的女儿直笑:“你因为跟他定亲,不知被多少人笑话过,如今都不爱出门参宴了。他嘴上不说,都记在心里呢,这次机会难得,倘若夺魁,必能受陛下重用。”赵驰风在禁军升任校尉都是凭的真本事,但仍旧有不少人背后嚼舌根,说他是沾了钱家的光。不管是为了钱岁宁还是他自己,他都想在此次武举中大放异彩。不过小王氏并不知道,赵驰风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为萧峙。此次武举与往常无异,有各种射术、马枪、负重、摔跤等比拼。赵驰风入场抽签,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好家伙,他家侯爷安插在外的几个兄弟,今日一个不差,全都通过了筛选!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赵驰风并没有真的和萧峙决裂,都以为他们曾经的赵头为了荣华富贵,已经背叛萧峙。察觉到他们愤怒的眼神,赵驰风严阵以待。今日是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