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出摊,他便跟着我出摊。我买菜,他便跟着我买菜。之前相熟的阿婆和客人看见我身后或者是摊子旁多了一个人。皆忍不住问道。「流萤娘子,这位是?」「邻居而已。」「哦,瞧公子这般俊秀,莫不是……他可曾婚配?」「……」18除此之外,便是谢昭。谢昭倒未察觉到我和谢长憬之间的异样。他只以为,我们一家三口又住在了一块。他每日晨起练剑,从早到晚。见到我,便声音扬起,喊一声「娘亲」。我见他额头上染了点点汗珠,眼睛还不忘明亮地看着我。便知道他又想我夸他了。但我只是问道。「此处不比青云宗灵气充沛,为何不回去修炼?」「爹说,君子论道而行,不管是青云宗还是凡间,遵守己心,即为修炼。」谢昭一板一眼,倒有几分仙家之风。闻言,我并未再说任何话。毕竟以前,谢长憬可不是这样说的。又一日,我出摊回来。听见院子里传出说话声。「谢公子啊,我瞧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特意来为你说亲的。」谢长憬来此处不过月余。可他的名声,倒是传遍了小城。「说亲?」「是啊,谢公子还未婚配吧?我这里啊,可是有好几个好人家的姑娘,保证你……」「谁告诉你我未曾婚配?!我已有妻室和心爱之人。」谢长憬皱眉。他自有身居高位的清冷压迫。媒婆支支吾吾。谢昭瞪着她:「我有娘亲的!江流萤就是我娘。」媒婆诧异,忽然一扬手帕笑呵呵地说道。「原来公子喜欢的是流萤娘子啊?嗨,你早说嘛,这二婚,我也是能说的。」「只不过……这流萤娘子乃是新寡,她的夫君一年前亡故,怕是命格不详,配不上你啊。」话落,小院陷入一阵沉寂。倏然一阵冷风起,凉意裹挟。谢长憬站在院中,身姿似被定住一般,目光灼然。「你说什么?」媒婆以为他不信,点头。「她说是这般说的,不过大家都是不信的。」「她要不是做了某富贵人家的外室,要不便是被休弃的下堂妇,要不然你看,她为何孤身一人?」「一派胡言!!!」谢长憬突然呵斥。媒婆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舒缓。「这可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传。再说若情况不是这样。」「那为何她夫君从不露面,一年半载书信也不见?!那她必是被抛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