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命苦。她男人叫柳阿大,没个正经营生,常说出去做工,实则到处厮混,偷鸡摸狗。
“偶尔酒后发疯,就抓着慧娘撒气。人不稳当,钱也没有。家里家外全靠慧娘支撑。
“前几日,他从外头回来,似乎赚了点小钱,叫了几个人来家里吃酒。
“大家喝懵了。清醒后柳阿大觉得头晕,让慧娘去煮醒酒汤。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里屋门关着。
“柳阿大生气,一脚把门踹开,就看见慧娘跟他弟弟柳老二躺在一起。”
老太太又是一叹:“慧娘为人本分,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她只记得自己睡了,后面发生什么,不知道。
“可是大家都看见了,两人还脱了衣服,哪里说得清。”
画屏凑近耳语:“小姐,这事颇有蹊跷。”
宋知鸢点头,给厉三郎使了个眼色,不再进村,原路返回。
不能贸然行动,需先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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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柳家。
柳莺莺积极端起木盆:“娘,我去洗吧。活不多,我很快干完。你歇着。”
慧娘呆呆地,没动也不说话。
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满是不舍,嘴巴微张,好几次想叫住她,到底没开口。
等柳莺莺走远了,她缓缓站起来,取出床底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吊上房梁。
但想象中的勒痛与窒息感并没有传来。
咻,一把匕首凌空飞过,割断绳索。
慧娘摔下来。
一抬头,院中不知何时站了几个人,领头的男子装扮,开口却是女音:“值得吗?
“身为当事人,旁人或许不知,但你如何猜不出这是一场阴谋陷害?”
慧娘瘫坐着,泪流满面:“猜到又怎么样,我已经名声尽毁,还连累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