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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知鸢便听闻承恩公府与平曲侯府定下婚约。
户部的账目,侯府填上了大半。另外小半,太后出面求情,圣上开恩,不了了之。
宋知鸢仔细思量着,觉得颇有意思。
陛下对太后一脉十分优待,赏赐丰厚,特权也不吝啬。
哪怕行事狂妄,只要不触及底线,都睁只眼闭只眼。
唯独一点,不给实权。
太后母族林家如此,其女清惠长公主与驸马也是如此。
所以哪怕襄阳喜欢燕王一事人尽皆知,赐婚圣旨却始终未下。
太后一脉的风光是虚浮的。
太后犹在,燕王贵妃只有讨好,不便得罪。
但正妃之位何其重要,如何能轻易许给襄阳?
这般看来,前世襄阳与赵令仪赛马断腿之事,更显得不寻常了。
正想着,画屏匆匆来报:“小姐,二小姐与襄阳县主打马球,襄阳县主马球棒不小心砸向二小姐。
“二小姐为躲避这一击,掉落马背,摔伤了腿。”
宋知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很快,宋知雪就被抬了回来,腿上已经夹好木板。
襄阳一路追过来,暴跳如雷:“你故意阴我是不是?跟你姐姐一样可恶,不愧是一家人。
“我那一棍子不过吓唬你,以我们当时的距离,根本砸不到你身上,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你马术球技都不算差,若要避并非避不过,怎会这么轻易摔下马背!
“现在好了,大家都以为是我故意害你。我刚思过被放出来,又被骂一顿,你开心了!”
宋知雪神色一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摔落马背轻则受伤,重则没命。县主的意思是我故意吗?”
她咬着唇,倔强又无奈道:“县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