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晴,此计不成,我可无恙。你呢?侯府杀机早就显现,哪怕今日侥幸不死,也将日日活在威胁之中。
“我若是你,此刻该想的便是如何活下去,保全自身,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
宋知鸢嗤鼻。
李婉晴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中的轻蔑与不屑。
旁人谋算她的性命,她不思活命,竟还纠结真假,为凶手辩白。简直又蠢又贱。
她身子一软,瘫在床上:“罗向容刺激我,全府埋怨我,他们故意刁难我、委屈我、欺辱我,可。。。。。。
“可这些哪怕说出去,也无法作为证据,反而可能被他们说成我不敬婆母,不悌小姑,不侍夫君。
“再有相生相克的食物,他们咬死不知情便可。再不济,还能从厨房找个下人当替死鬼。
“我能拿他们怎么办,我什么都干不了。尤其我娘还在府里。我们根本走不了,逃不掉,躲不开。”
李婉晴伏在床沿,痛哭失声。
宋知鸢神色缓和,总算不是蠢贱到底。
她坐下来,认真道:“但你也有你的筹码。”
“筹码?”李婉晴呢喃着,恍然明悟,双手抚上肚子。
宋知鸢轻笑:“不只孩子。李婉晴,你终究是侯府至亲。无论王氏还是罗向恒,对你都并非无情。
“只是与你相比,侯府利益更重。但下定决心对你出手之前,他们一定犹豫过,挣扎过。
“李婉晴,好好把握,发挥你最大的潜力,留住他们的犹豫跟挣扎,扩大他们的愧疚与不忍心。
“必要时,添点筹码。譬如,另想别的对策帮他们解决眼下困境。侯府能牺牲的人可不只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