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文眉宇紧蹙,神色挣扎,既要又要,却也既怕又怕,陷入踌躇。
宋知鸢莞尔:“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父亲,敢问这笔账是何时的?”
“八年前。”
宋知鸢笑起来:“八年前,燕王不满十岁。这笔钱必不会是他拿的,而是其母贵妃挪用。
“但贵妃居于后宫,没法把手直接伸到朝堂,中间必有经手人。”
几十小百万两的数目,经手人大概率不只一个。
宋钰文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柿子捡软的捏。”宋知鸢轻抚了下受伤的肩膀,“这点淑妃能用,我们也能用。
“父亲不必牵扯燕王与贵妃,只需在这些经手人里挑个最弱的,把罪名推过去就行。
“燕王与贵妃只求不沾染己身,至于苦果是我们担,还是别人担,不重要。”
哪怕对方不愿意担,供出“幕后黑手”,也与她们无关了。
见宋钰文意动,宋知鸢进一步提醒:“父亲,听闻已故罗老侯爷生前也在户部任职过。”
宋知雪蹙眉:“长姐,他已经过世多年了。”
“正因过世才好,死无对证呢。”宋知鸢轻笑,“尤其罗家现今是众所周知的燕王党。他们不担谁担。
“父亲,那可是小百来万两,便是似我们这等清贵大族,也够好几代人花销了。凭什么我们出?”
是啊。百来万两,只为换一个能否到手尚且未知的侍郎之位,还要冒巨大风险,值得吗?
宋钰文心思逐渐偏移。
宋知雪脸色微变:“长姐,你莫不是与罗家有怨,借机报复吧。”
宋知鸢并不否认:“是又如何?”
如此坦荡,宋钰文与宋知雪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