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雪身子一晃,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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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
女医上过药后,已经退下。
萧承煜开口道:“那药膏是梁医正特制的,比一般伤药好用。你拿着,每日让婢女给你涂三次。”
梁医正是太医署佼佼者,平日只给皇帝与太子看诊,哪怕宠妃都需得陛下特许才有资格请他出面。
他的药膏可不易得。
宋知鸢握在手中,冰凉的白瓷瓶子竟也感觉出两分暖意:“多谢殿下。”
萧承煜忍不住又看了眼她肩上衣物尚未处理的大片血迹,眉宇再次蹙起。
“孤倒不知你还有这等虎劲。箭矢无眼,往后不可再行险招,以免出现意外,伤及性命。
“你想达成目的,并非唯有这一个办法。孤的玉牌尚在你手中,如需帮助,都可尝试传信于孤。”
其他帮助都可传信,这跟之前说好的略有不同,就不是简单的合作了。
宋知鸢心中微动,将手中白瓷药瓶攥紧了两分,一个念头闪过,又瞬间压了下去。
萧承煜又道:“罗家的处置很快会出来,但襄阳有太后护着,有些时候父皇也不好办。”
宋知鸢点头:“臣女明白。”
“你身上有伤,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萧承煜想了想,补了一句:“五弟的人今日提议彻查户部近十年的积账。
“你父亲如今是度支司主事,这差事他首当其冲,让他小心些。”
宋知鸢怔愣片刻,福身应是:“多谢殿下提醒。”
清查积账。
终于来了。
这是五皇子一脉反击三皇子的手段。上辈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