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书吏脸色瞬间煞白,额角冒汗,嗫嚅着不敢出声。
乡绅们见状,脸上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愤慨。
卢欢眼神锐利如刀,直刺那书吏:“隐瞒不报,重复计税,是渎职!来人,将他拿下,听候发落!金阳乡多征之税,即刻核减返还!”
衙役立刻上前将那瘫软的书吏拖了下去。
“其二,”卢欢转向另一位代表,“关于荒地折银比例。诉状称,今岁荒地折银较往年高出两成,可有依据?”
姜权看着她有些发呆。
刚才也就是入座之前,各人简单的自报家门,结果她都记下来了?
而且她这般风度,不疾不徐,却条理分明,清明睿智,便是云庭自己在,也有所不及。
姜权的眼神里,写满了惊艳。
后面卢欢说什么,他都只听着,心里只剩下崇拜。
原来世间女子的厉害,不全然是姐姐那般雷厉风行的样子,还有卢欢这种并不显山露水,却让人钦佩无比的存在。
数桩困扰多日,几乎引发民怨的棘手难题,在卢欢条分缕析、有理有据、恩威并施的处理下,不到半个时辰,便一一解决。
是非曲直,清清楚楚,该罚的罚,该退的退,该补的补。
乡绅们心服口服,感激涕零,对着卢欢和姜权连连作揖:“多谢卢先生明察秋毫!多谢姜大人主持公道!”
待乡绅们千恩万谢地离去,二堂内只剩下卢欢和姜权两人。
卢欢笑了笑,“献丑献丑,让姜大哥见笑了。姜大哥,京城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不知道萧夫人现在情况如何了。。。。。。”
陆弃娘表示,情况不算好。
她在生产的第三日,在全家人的不安之中,终于等来了她的“二哥”。
——陆瑾带人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