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时,天已经黑了。
进了殿内,裴听月看到一口巨大的冰棺。
她立在那里,迟迟不敢进内寝。
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实感,那个明媚不羁,耀目发光的女子真的去了吗?
裴听月心口疼的麻木。
她像行尸走肉般,被人牵着进了内寝。
看到榻上脸色透明苍白的女子。裴听月再次崩溃,眼泪哗啦啦的流。
谢沉眉头轻皱,打发了宫人,独留了白霜。
他将裴听月拥在怀里:“哭的这般凶,是要朕心疼死吗?”
裴听月隐隐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可哭的太厉害,她一时也停不住。
只能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谢沉用衣襟给她擦了泪,不悦的看了床榻一眼,随后沉声说:“来人。”
却是夏院判从外进来。
在几人注视下,他给宋凌云施了针。
裴听月不哭了,她瞪大了眼在床榻边上待着。
床榻之上的人悠悠转醒。
裴听月含泪看着谢沉,呆愣愣问:“这…”
谢沉拧眉过来,却没跟她说话,是跟宋凌云说话,“你怎么跟她说的?不是提前说好了吗?”
宋凌云起身喘息了一会,苦着脸说,“说好了呀,臣也不知道她哭的这么厉害。”
她那时,也吓了一跳。
所以才说,别哭,可她哭的更厉害了。
裴听月热泪盈眶:“娘娘,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