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未来的出路。”
“等儿子好了,虽还能再御前伺候,但敬事房是回不去了,这几年里恐怕不会被重用。”
“儿子不甘心这样,想谋一条出路。”
“如今各宫都不缺人手,唯有裴才人处缺。其实儿子想去她那里,这个并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儿子做错事那日,见到了裴才人。看见她的第一眼,儿子就觉得她非同凡响,总有一种给她一点点机会,她就能攀爬至最顶峰的感觉,莫名地令人信服。所以儿子才说出那样的话。”
“儿子挨了板子后,爹让儿子反思,儿子仔细反思了。可儿子不知怎的,到现在依旧相信她。儿子相信她并非池中之物,定会有大机遇,这是儿子愿意跟着她的主要原因。”
“至于总管一职,爹别在说了,儿子不想要,儿子只想要爹长命百岁。”
这一大段话让梁尧陷入沉思。
自个养子说得清楚,他不光听得清楚,同时也明白,去裴才人那里当差不是头脑发热,随随便便的想法,而是自个养子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梁尧叹气。
他还是不想让养子去伺候人:“在御前不得重用又如何?有爹在,你能过得舒舒服服,风光无比,有吃不完的甜头。可一但去了后宫,那些个脏活累活都…”
梁安很决绝:“儿子愿意干!”
梁尧看了他一会儿,声音沉重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了,哪怕腿磕断头流血都得走下去。”
“儿子明白。”
“你长大了…”梁尧无法,打算由着他去了。
梳理好思绪,梁尧果断转身朝承明殿走去。
“皇上,喝口茶吧。”他奉了茶水上去。
谢沉确实有些口渴了,他放下奏折,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
梁尧恭敬禀告:“听说昨晚皇上离开长乐宫后,裴才人就去内务府挑人了呢。”
谢沉脸色淡淡:“她是个急性子。”
梁尧没接这话,自个禀告后宫琐事可以,议论后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