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么!”
再次睁开眼时,裴听月眼底尽是一片清明之色。
她起身把纸张烧了个干净,然后阔步向外走去。
云舒刚骂舒坦,见她向外走,担忧道:“才人要去哪里?让奴婢瞧瞧你的腿吧?要不奴婢去宣太医前来?”
“不。”裴听月步伐未停,她定定道,“我要出去,下一步棋!”
对她来说,最有利的棋!
*
天色渐昏。
承明殿内一根烛火都未点。
天子大怒,御前的人皆不敢进内。
还是梁尧大着胆子端着茶水进去:“皇上,喝口水吧。”
他吹了火折子,想要点上宫灯。
刚点两盏,就被谢沉喊停,“这就够了。”
“是。”
没赶他走,梁尧便大着胆子留在了殿内。
殿内又是一番沉寂。
烛火跳跃,明明灭灭映照在谢沉脸上,让他的情绪更难以捉摸,许久后才传来他微微发哑的声音,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奴才不敢妄言。”
谢沉知道他在顾及什么,故而道:“朕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