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还去二姐那吗?”
二姐那边离的远,足足将近20里路,基本上没啥来往。
只知道卖过去的时候,她婆家过有四五个兄弟,旁的一概不知。
前年冬天自家快饿死的时候,幸好遇到她托人送来了一袋碎米,被秀娘偷偷藏起来,砍柴的时候在山里弄熟了,偷偷拿回家给自家分了。
老姜家不知道。
姜大河站起来:“去,我去看看,你咋知道闺女过得咋样?”
“老婆子,再拿两袋米来。”
留下的那头野猪两条后腿已经被砍掉送人,于是又砍掉了一条前腿,和半扇排骨肉。
不知那边什么情况,东西也没拿的太多。
爷仨没在家里吃饭,身上揣了几个饼子和煮鸡蛋又走了。
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带着担忧和急切。
直到天黑,人都还没回来。
柳氏已经在门口等了好几遍了,望眼欲穿。
丽珠虽然肚子已经有5个月左右大了,依旧细胳膊细腿干活很麻利。
她做完了全家的饭菜。
碎米掺着米糠做的稀糊糊,辣嗓子的粗面饼子,还有一些细面饼子,蒸鸡蛋。
菜做了猪下水,猪血,萝卜炒肉,大白菜。
钥匙搁在一起,这些饭菜对于他们家来说简直山珍海味,现在却稀疏平常了。
农村人节俭惯了,就算手里有银子,也不敢乱花。
所以,细面饼子和鸡蛋羹几乎是给孩子和姜挽月的。
他们一般舍不得吃。
就算姜挽月硬让吃下,他们也会有负罪感。
时间久了,姜挽月也不再非逼着他们吃好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只要开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