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济世靠近一步,见妇人瑟缩了一下,连忙停止前进。
“我不知姑娘遭遇了什么,也不好贸然询问。只知姑娘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姑娘若是想走,我们也不多留,姑娘若是想留下,那便,和我一起去寻主人家。”
白济世还是没有给妇女付悠悠的法宝,妇女是人,应该堂堂正正活着,而不是和什么物件一样,被她们藏起来。
她应该在阳光下,而不是屋子里,仿佛见不得光的老鼠,躲着天儿等人这样的猫儿。
“为什么?”夫人抬头。
为什么命运如此待我,为什么你们如此对我?
白济世不知如何回答,那剂药方,她始终把握不好,以前,她可以把这类病人交给姊妹,或者其他会爱让的人,可现在,她想到屋外的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自己面对。
“让我死。”妇人说。
“抱歉,这个不行。”白济世摇头。
“活着才有可能,死了,便什么也没了。”
“活着?活着继续被打吗?有的人活着有万千可能,有的人却是生不如死!”
“我本也是千金小姐,意外沦落孤村,却被那厮关在地下室十年!”
“十年!你知道这十年我怎么过得吗?!”
“每天连光都见不着,我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见天日,我不知道怎么判断时间。”
“我就听炮竹声,炮竹响了,就是过年了。”
“一年,两年十年,我就这么过了十年!”
“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妇人问着,哭着,声音嘶哑,她扬起头,上面还有红痕。
“我甚至,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你是真的好心,那便成全我吧。”
“你不想回去吗?”白济世问道,她递出去一碗水,却被妇人推走。
“回去?我?现在的我,只会令家族蒙羞,他们只会恨我不死在这里。”
白济世张了张嘴,她理解不了这样的想法。